人生这场约，赴了终须别。聚散之间，离合之际，当下成了往昔，伊人成了故人。

每当夜深人静时分，独饮“怀念”这杯酒，苦涩中透着回甘，一饮而尽后，心却暖暖。

(资料图片)

期待，离别，怀念，承诺，正是《约定》所诉说的幽微情愫。

年少听它，被吸引的是它百转千回的旋律。如今再听，被打动的却是“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，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”。

忘掉天地也忘掉自己，却唯独忘不了与你相约看漫天黄叶。到底多深的情感与羁绊，才值得如此心心念念？

有人说，《约定》称得上最美粤语情歌，全篇句句含情，字字戳心，每一句都仿佛一幅画。

也有人说，《约定》唱出了不同的人生态度，每一次听都有新的感悟。

还有人说，《约定》的每句歌词都能勾起回忆，让人沉浸于过去。

王菲、陈奕迅、张学友都曾唱过这首歌，每一版本都被赋予了不同的色彩与表情，仿佛在告诉人们：漫漫人生路，一程有一程的风景，一步有一步的感悟。

1 与君初相识，犹如故人归

还记得当天旅馆的门牌，还留住笑着离开的神态，当天整个城市那样轻快，沿路一起走半里长街，还记得街灯照出一脸黄，还燃亮那份微温的便当，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，凝住眼泪才敢细看

1997年，王菲录制了这首歌，彼时的她有佳人窦唯相伴，所以，她的声音温柔中透出温暖。

他和她，一个是音乐才子，一个是天籁歌手，无论在音乐世界，还是在现实生活，每每有一拍即合的默契。

王菲与窦唯

窦唯忙工作的时候，王菲常常陪在他身边，寸步不离，有时看看小说，读得不亦乐乎；有时看看他，满心满眼都是幸福。

王菲制作专辑和开演唱会时，窦唯总会在身边支持她。两人合作的《浮躁》，随处可见窦唯音乐的影子，尽管在市场上毁誉参半，可王菲却说，这是她最喜欢的作品，因为这才是她真正想做的音乐。

为了爱情，事业蒸蒸日上的王菲，舍弃了香港的繁华与舒适，随窦唯住进了北京的破旧四合院。

搭公交，上公厕，烧菜做饭，洗衣扫地，王菲如普通女子一般，散发出烟火气。

两人在四合院里合影

人们说，在这段感情里，王菲卑微到了尘埃里。

只有王菲看到了从尘埃里开出的那朵花儿。

感动于两人的这段情，词人姚谦创作了《我愿意》。当年王菲对窦唯的爱，恰恰是：“我愿意为你，忘记我姓名，就算多一秒，停留在你怀里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。”

只可惜曲终人散，那朵花儿终究还是枯萎了。但当年王菲唱《约定》时，心底弥漫的，是对爱情的憧憬与期待。

你若爱，生活处处都可爱。

王菲的《约定》，以清澈空灵的嗓音，娓娓道来爱情最美好的样子：等到一切风景都看透，我愿陪你看细水长流。

2 珍重别拈香一瓣，记前生

还记得当天吉他的和弦，还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线，当天街角流过你声线，沿路旅程如歌褪变

2010年DUO演唱会，距离哥哥张国荣去世已有七年，陈奕迅唱完这首《约定》后，说了一段感人的话。

表达了对哥哥的思念，并追悔当年没有及时问候哥哥。但他也相信，此时此刻，哥哥听得到他迟来的心声。

陈奕迅在演唱

一直以来，陈奕迅都视哥哥为偶像，从很久以前就模仿哥哥。哥哥对他而言，好像是“新生”，又仿佛已“融入血脉里”。

当年陈奕迅染上了烟瘾，哥哥曾劝他：你声音那么好，别抽烟了。言语间充满关怀与鼓励。于是，他听了哥哥的话。

2003年哥哥离世的噩耗传来，陈奕迅非常伤心。为了向偶像致敬，他一次次在自己的演唱会上，翻唱哥哥的经典之作。

每次演唱，他都用心揣摩歌曲的意境，想象哥哥会如何演绎。最后，大家都说陈奕迅模仿得太像了。

大抵对一个人最深的怀念，是成为像他一样的人。

演唱会上的陈奕迅

在这首《约定》中，陈奕迅略带沙哑的嗓音与长线条的表达，仿佛在低吟浅唱一段往事，又仿佛在喃喃诉说一个故事，演绎出独一无二的深情。

歌中倾诉的无尽思念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，把人重重包围。天大地大，有你有我，足矣。

人生一路，无论生离，抑或死别，总有人先离场。所以，爱要及时，只差一秒，心声都已变历史，不要等到天上俯瞰。

3 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

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，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，就算会与你分离凄绝的戏，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，明日天地只恐怕认不出自己，仍未忘跟你约定假如没有死，就算你壮阔胸膛不敌天气，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

张学友演绎的《约定》，不似王菲的轻柔婉转，也不似陈奕迅的伤感不舍，而自有一种沧桑与坚定：

是看尽繁华后的再回首，是爱人之间的相守与相望，是以我深情换你真心。

唱这首歌时，张学友心中想的，大抵是与妻子罗美薇一路走来的历程：看过繁花似锦，听过树叶飘零，依旧与你为邻。

两人结缘于电影《痴心的我》。彼时的张学友，只是娱乐圈新人，而那时的罗美薇，被评为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女演员。

不过，这丝毫没有妨碍他们交往，两人一见钟情，甜蜜地在一起。

张学友与罗美薇

然而，人生总有起伏。张学友一度陷入事业低谷，还染上了酒瘾。

一时间，他的负面新闻满天飞，参加商演还被嘘下台。而罗美薇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，不断给他安慰和鼓励。

但张学友依然沉迷酒精，甚至因醉酒打架闹事，罗美薇选择与他分手，但也承诺，如果他能戒酒，就回到他身边。

分手后，两人的联系始终未断，她一直帮助他戒酒，直到他重新振作。

回忆那段日子，张学友说：“在我最潦倒的时候，我看到了美薇对我的真爱。”

别人只看到你身上闪耀的光环，而她见过你的不堪与孤苦，依旧待你眉眼如初，温柔如故，这，才是真爱。

演唱会上的张学友

也许经历过分离，才越发珍惜那个懂你爱你的人。后来，余情未了的两人，携手步入了婚姻殿堂。

结婚二十多年来，两人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，“平凡亦可平淡亦可，每过一天，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”。

从今往后，世上情歌千千万，我只为你一人唱。我的所有动情演绎，只因这首歌里有你。我的所有用心守护，只因你我有约，这一生一起走。

4 人人心中都有一首《约定》

年少不懂曲中意，读懂已是曲中人。大抵每个人心里，都有一首《约定》。

它是相逢时，照亮赴约人心头的那一片白月光；它是离别后，长留失约人心口的那一颗朱砂痣。

你是否遇到过一个人？你愿与那人一起，看日月星辰，踏湖海山川。

你是否怀念过一个人？此去经年，知否，知否，思念如旧。

你是否深爱过一个人？从晨曦到暮霭，从春夏到秋冬，从今岁到来年。

花开花落，缘起缘灭，念起念归，渐行渐远。

往后余生，愿有约定可回首，且以深情度芳华。

作者简介：陌和，编辑/译者，想和你聊聊人生，唠唠家常，讲讲故事，说说艺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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