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璃月港有两个火车站,一个是刚盖起来没几年,在璃月港的西面,所以被叫做“璃月港西站”只不过璃月港本地人更喜欢叫它“新火车站”。 有新就有老,那个早在建国前就建好的火车站自然被成为“老火车站”。但相较于新火车站,老火车站的客流量明显少了一些,一方面是因为环境,但更多的是新火车是高铁站,而老火车站还没有开通高铁。 “琥牢山方向的旅客请注意,您乘坐的K8620号列车现已开始检票···”机械感十足的女生回荡在候车大厅。正在候车的旅客中有不少人纷纷起身,领着背着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直奔检票口。 “爸爸妈妈快啊,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。”在候车大厅的另一端,一个金色长发的小女孩正拉着一个女人的袖子,紫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焦急。 “放心放心,能赶上的。”女人一边安抚着女孩,一边瞪了一旁的男人一眼。 “都跟你说了早点出来早点出来。”甘雨埋怨着丈夫,将行李从安检的传送带上拉下来。 “我哪知道车这么难打。”空苦笑一声,掏出自己的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。 还有10分钟才发动,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来的时间刚刚好,还省去了在候车大厅无聊的等待。 “爸爸别看手机了!”小琳的声音有些尖,看得出她相当的兴奋。 “小琳,你知道我们是在那里检票吗?”微微蹲下身体,甘雨摸着女儿的小脑袋。 “知道!”小琳自信满满,“在A4检票口检票!” “那你带爸爸妈妈去检票好不好?”甘雨微笑道。 “好!!!”小家伙兴奋的抓着甘雨的手,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往大厅里面钻。 “真是的,你一个人出差为什么非要带上我们母女俩呢?”甘雨听上去是在埋怨,但语气里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。 “你这是对放假有什么不满吗?”空失笑,“反正小琳还在放暑假,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带你们出去转转。” “小琳还小,去外地长长见识对她未来的成长有不少好处,而且···”话说到一半,空突然顿住了。 “而且?”甘雨歪着脑袋。 “我希望做手术的时候,能有你们在身边给我力量。”看着妻子的脸,空微微一笑。 “都老夫老妻了,一点也不害臊···”小脸一红,甘雨嘟囔道。 “这个,你来拎。”说着,甘雨将手中的旅行箱塞到空的手里。 “好好好,我来···”无奈中带着些宠溺,空用另一只手接过拉杆。 就在这时,一只细腻的小手悄悄的钻进了他的掌心。 空一愣,看向一旁的妻子。甘雨却没有看他,而是目视前方,只是那透过蓝色长发露出的耳朵尖不知不觉已经红了。 “妈妈,就在这里!”找了一会儿,小琳一脸兴奋的指着人最多的那个检票口。 “小琳真厉害。”空摸了摸女儿的脑袋,“那我们的身份证,小琳保管好了吗?” 一开始空提出要小琳保管身份证的时候甘雨还有些迟疑,毕竟这等重要的证件交给一个孩子保管多少有些让人不太放心。 “在这里!”一提到这个,小琳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。 从自己胸前的小挎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两张身份证,小琳得意洋洋的说道:“看,小琳有好好的保管着哦。” “不愧是我的女儿。”将女儿抱起来,空在小琳的脸上香了一口。 “妈妈,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。”小女孩一边嫌弃的将父亲的脸推开,一边向自己的母亲张开双臂。 “可能是有些热吧。”不留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甘雨抱住女儿。 原本按照钟离的计划,空应该是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班飞机直接飞到琥牢山。但空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带着甘雨和小琳在火车上过一夜,明天早上9点左右到火车站。 虽然行程有些改变,但神里绫人却并不反感。毕竟人家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接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,这方面也就迁就一下人家吧。 既然带着小孩子,那坐票就不在考虑的范围内。空想了想,最后还是定了三张软卧的票。 不要以为火车票比飞机票便宜,想这种软卧的票比一半的飞机票还有贵上一点。 小琳是小孩子,又是第一次坐火车,自然看到什么都是一脸新奇。等到达包间看到双层床和梯子的时候,小家伙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。 “妈妈妈妈,我要睡上面!”小家伙指着上面的两个床位嚷嚷道。 “这···”甘雨却有些犯难,毕竟床的高度离地面有一些距离,一个小孩子睡在上面多少感觉会有些危险。 “小琳想睡在哪儿就睡在哪儿吧。”空却微微一笑,在上层的床边摸索了一下。然后只听“咔”的一声,原本平整的床边立刻升起一道窄窄的护拦。 “这样就不用担心了。” “你就宠她吧!”甘雨没好气的瞪了空一眼,小家伙却是一脸兴奋。只见小琳手脚并用,一溜烟就爬到上面了。 “爸爸爸爸,上面好高哦!”小孩子总喜欢高处,哪怕像小琳这样的小女孩也不例外。 “我听说你小时候也喜欢往高处爬。”空笑着看向一旁的妻子,“好像还从树上摔下来过。” “又是留云阿姨告诉你的吧。”甘雨白了空一眼。 “坦白说我还挺惊讶的。”空继续道,“我刚认识你的那会儿觉得你是一个挺文静的小女生,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野。” “是是是,我小时候那么淘气还真是对不起。”甘雨嘟起嘴,语气里多少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。 “不过不管怎么样,你都是我最喜欢的老婆。”空从背后抱住甘雨,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。 “老婆老婆!!!”小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,也在一旁起哄。 “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。”甘雨被两人弄的双颊发烧,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。 “爸爸,我要下来了!”小家伙嚷嚷起来。 “好,爸爸接住你。”松开甘雨,空张开双臂。 小琳看了看自己的夫妻,慢慢爬到床边,然后也向着空的怀里向前一扑。 “嘿!”空猛地借助自家女儿。失重的刺激感逗得小家伙咯咯咯笑个不停,从父亲的怀里挣脱出来又一溜烟的爬上床。 “好了好了,别闹了都。”看着父女两人玩的不亦乐乎,甘雨无奈的在床边坐下。 “好了小琳,让爸爸歇一会儿。”虽然空的体力很好,但陪一个快要七岁的小女孩这么玩闹他也有点吃不消。 “哦。”小家伙也懂事的很,双脚落地以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妈妈那里去了。 甘雨在自家女儿的脸上亲了一口,随即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。 “团子!”等甘雨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后,小琳欢呼一声。 “你怎么样会想到做这种东西?”空坐到小桌子的另一边。 “小琳喜欢吃,我就学了一下。”甘雨轻声道。 团子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做的东西,而甘雨做的又是最简单的青团。绿色的团子被保鲜膜覆盖着,在光线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。 “来,啊——”将其中一个的保鲜膜揭开,甘雨转向女儿。 “啊——唔!”小家伙也不客气,张嘴就是一大口。 “唔~”豆沙的甜味和艾草的清香在口中弥漫,小琳满足的闭上眼。 “你说小琳这一点像谁?”看着女人可爱的模样,空失笑,“你和我都不喜欢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,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对这种食物这么偏爱。这算隔代遗传吗?(就是亲代的性状在子一代上没有表现而在子二代表现的情况,符合该类情况的基因多为隐性基因)” “瞎说什么呢。”甘雨嗔道,“应该是受到影院长的影响吧。” 和钟离不同,影似乎特别喜欢小孩子。小琳出生以后,逢年过节影绝对要到空他们家蹭两顿饭,每次一定会给小琳带一大堆好吃的。 对于这一点,空和甘雨其实反而不太担心。毕竟影是学口腔的,送吃的的时候还是有所考量的,不用担心小琳会因此把牙吃坏了。 “呜呜呜呜呜!”听到两个大人在讨论自己最喜欢的影阿姨,小家伙立刻不干了。 “小琳,说话之前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。”甘雨微微皱起眉头。 相较于空,甘雨的话对小琳的威慑力明显更大一些。听了甘雨这么说,小家伙用力的咀嚼着,腮帮都鼓起来了。 “不许你们说影阿姨的坏话!”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,小琳立马大声道。 “你可是我的女儿,怎么胳膊肘还往外面拐呢?”甘雨撇撇嘴。 “唉小琳,爸爸问你个问题。”突然,空一脸坏笑的凑过来,“要是有一天爸爸、妈妈和你的影阿姨同时掉到水里了,你先救谁?” “啊呜···”小家伙愣住了,显然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以回答。支支吾吾了半天以后小琳最后选择了鸵鸟战术,将小脑袋埋进了甘雨的胸口。 “哈哈哈···”女儿的可爱行为把两人都逗乐了,甘雨还调侃道:“我这是生了一只小白眼狼啊。” “你说对不对,小白眼狼?”说着,甘雨用力在自家女儿的脸上亲了一口。 列车飞驰,由于夜幕的缘故看不清窗外的风景。只有路灯一路闪烁,忽明忽灭。 小孩子精力旺盛,但有时先前的上窜下跳又是吃饱喝足,小琳的眼皮终于开始打架。 顺着女儿的意思,空将小琳抱到了上铺。 小家伙睡的很沉,长长的睫毛平静的搭在眼睑上。 “累死了···”将女儿安顿好,甘雨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。 “养女儿不容易啊···”空也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。 “你还累?”甘雨没好气的白了空一眼,“刚才你不是玩的不亦乐乎的吗?” “吃醋了?”空揶揄道,“要不要你也爬到上铺,然后我把你接住?” “去死!”虽然有些心动,但甘雨还是羞恼的踢了他一脚。 空还想调戏一下自己的妻子,突然走廊的喇叭里传来乘务员焦急的声音:“各位乘客,很抱歉打扰大家,11号车厢有乘客需要帮助,如果您是医生的话,请立刻到11号车厢。再重复一次···” “嗯?”甘雨的眉毛一挑,下意识的就要起身。 “你留在这里。”空的速度更快一下,按住甘雨的肩膀。 “可···”两人都是医生,甘雨呆在空的身边的时间最长。如果真的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,两人一起会更好一点。 “没事,我一个人就够了,你在这里照顾小琳。”空微微一笑,“如果实在不行,我打电话给你。” “好吧。”甘雨并不是迂腐之人,相比起在这里和空争执,当下那个素未谋面的病人才是最重要的。 她是他的妻子,她应当成为她在外的后盾而非累赘。 穿过长长的车厢,空逆着人流,好不容易来到了11节车箱。 此刻的11节车厢更是人满为患,乘务员正在努力维持秩序。而在车厢的正中央,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正躺在地板上,身体张成弓装,肌肉不规律的抽搐着,口吐白沫。 一旁两位女性,正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。 “我是医生,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冲开人群,空来到中间。 “医生来了?!”乘务员一愣,随后大喜过望。 “就是他刚才突然叫了一声,随后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。”乘务员解释道。 “这样啊···”空单膝跪倒在地上。眼前的男子牙关紧咬,白色的唾沫顺着脸颊的一侧留下。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将唾沫擦干(防止流入鼻腔造成窒息),空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:“听得到我说话吗,听得到就眨眨眼。” 虽然男人的四肢都在抽搐,男人还是勉强眨了眨眼。 “意识还在···”空抬起头,“各位,有谁有表面坚硬光滑的东西?” 众人,面面相觑。这时,一个带着手表的手伸了过来。 “这个,可以吗?”说话的是一名高中生,他手中拿的是一个类似于单词本的小本子。 “可以。”空接过单词本,小心的掀开男人的嘴唇。 “放松,放松···”空的手轻轻用力,“把嘴张开,试着把嘴张开!”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音节,配合着空艰难的将嘴张开一点点。 而空则是看准时机,将本子塞进了牙齿之间。(防止咬伤舌头) “你,去找一个什么东西把他的头抬起来。”空一只手撑着男人的头,将他的头歪到一边(防止吞舌或其他东西阻塞气道,保持气道通畅辅助呼吸),“你,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,不要拖,就是把扣子带子什么解开就行了,动作轻一点(辅助缓解肌张力,防止二次受伤)。” 很快,列车员找来了一个白色的枕头,空这才将男人的头防下来。 “列车还有多长时间到站?”空看向乘务员。 “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乘务员的脸色有些犯难,“至少还要一个小时。” “先联系火车站的医护人员吧。”空轻轻的牵拉这病人的小腿(缓解肌张力),“这里有我就行。” 乘务员点点头,转身去找列车长了。 “你们是他的家属吗?”空抬头看向一旁的两个女人。 “我是他对象,这是我妈.”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点点头。 “他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?”空继续问道,“就是像这样突然发病。” “没有,这也是我第一次见。”摇摇头,或许是丈夫的情况却是吓到她了,女人啜泣一声。 “那他过去头部受到过什么创伤吗,比如被**撞击过?” “没有。” “手术呢?做过什么头部的手术吗?” “也没有。”女人摇头。 这有点难办了啊···空叹了口气,不是他想要往那方面去想,排除掉集中最有可能的情况后只剩下这种可能性最大。(癫痫是一种常见的慢性疾病疾病,常见的几种病因是头部外伤、中枢神经感染和肿瘤,脑血管疾病愈后也可能引起癫痫。这里排除了外伤和手术、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肿瘤。) “你们下一站就下车吧。”想了想,空建议道,“下去以后去找个医院,挂个神经科查个头部CT,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癫痫发作。” “好好好。”女人连忙点头,回头开始收拾行李。 癫痫发作是有周期性的,一般一次剧烈的痉挛以后会消停几分钟,之后再次发病。整个过程持续5~15分钟左右,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发病的频率会逐渐下降,间歇期也会越来越长。 但即便这样,空也一步不离的陪在男人身边。乘务员找了一张轮椅,几人合力将男人扶上轮椅。 终于,随着火车速度逐渐下降,列车也驶进车站。 看着一群医生推着轮椅远去,空也松了一口气。婉言谢绝了列车长及乘务员的正式感谢,空悄悄溜回了自己的包间。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半,甘雨的床铺的帘子已经被拉起来了。 看来是睡了啊。空摇摇头,脱了鞋也爬上了床。 躺在床上,空的眼里却没有睡意。盯着上铺的床板,空感觉自己的心很乱。 突然耳边传来帘子被拉开的声音,随后脚步声由远及近。 “回来了?”自己的帘子被拉开,甘雨的脸出现在床边。 “嗯,才回来。”空微微一笑,往里面挤了挤,“上来吧。” 自己的心思被识破,甘雨小脸一红。但她没有拒绝,轻手轻脚的上了空的床。 火车上的床很小,完全不够两个人躺的。空思索了一下,张开右臂搂住甘雨,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。 感受着妻子柔软的娇躯,空感觉自己渐渐放松下来。 “所以发生了什么。”靠在丈夫的肩头,甘雨问道。 “没什么,一个乘客突发癫痫。”说着,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。 听到空的推断,甘雨也叹了口气。 “其实我一直在想。”手臂用了点力,空失神的盯着天花板。 “为什么刚才的情况我敢冲上前去,而跑这次飞刀却一直有所顾虑。”揉了揉甘雨的脑袋,空说道,“相较于这次要去做的手术,我甚至都不知道刚才那名乘客到底是什么情况。但当我实施抢救的时候,却没有任何的顾虑。” “虽然两者的量级并不能比,但性质都是一样的。”空继续道,“如果我失败了,或许会有人将我抢救失败的视频发到往上,然后就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一步步展开。” 甘雨静静的听着,然后微微撑起上身。 车厢里的灯已经关了,妻子的脸在窗外若隐若现,空看得不甚真切。 “空,你知道吗。”甘雨轻声道,“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‘倘若你已经知道了你将要经历的人生,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去面对它’。” “在列车上,哪怕你不知道这名旅客的病情有多严重。你冲上前去施以援手,是道德与良知。” “面对那一场手术,因为知道了可能的风险和失败的代价而有所顾虑。你徘徊不前,是责任和理性。” “道德良知、责任理性,这两者倒是谁是高尚谁是卑劣,你能分辨出来吗?”甘雨的鼻息拍打在空的脸上。 咬了咬嘴唇,空摇摇头。 “如果反过来,假如今天发生在列车上的是你都无法解决的病症,你还会上前吗?”甘雨看着空的眼睛。 “我觉得我会的。”沉默了一会儿,空回答道,“因为我是医生,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是我的职业道德。” “而且,我对我的医术有自信。” “对啊。”甘雨笑了,笑的很甜,“这才是我的空、我的老师啊。” “你徘徊不前,无非就是对自己不自信。”说着,甘雨将空额头的一缕碎发撩开,“你想要把事情的风险降低到自己可控的范围内,你想要将一切都把握在手里。但生活不是这样的。” “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的风险,在生活的风浪中一个人总是独木难支。因此才会有了婚姻、有了家庭、有了亲朋好友。” “如果你拒绝跑这次的飞刀,你会觉得遗憾吗?”甘雨问道。 空默然。 “哪有什么完美的结局,都是为了不留遗憾。”微微一笑,甘雨的眼睛亮晶晶的,“因此,我才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去跑这次飞刀。而且···” 女人小脸微红,低下头在丈夫的唇上轻轻一吻。 “在我心中,你可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普科医生啊···” “···”空没有回答,只是用力的回吻住甘雨。 车厢里静悄悄的,只有火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。月亮从乌云后钻出来,在车里洒下一片银色。 良久,唇分。 “我最优秀的外科医生。”微微有些喘息,甘雨看着空的眼睛,“今晚我能睡在你这里吗?” “要是小琳醒了怎么办?”空抚摸着甘雨的长发。 “没关系,她不会醒的。”说着,甘雨又一次吻上空的唇,“我明天早上会早一点起来的···”
咳咳,真的就是很正经的抱在一起睡觉而已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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